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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走近延安------闵应旺

时间: 2012-05-25 19:30 来源: 本院

 

这些天来,我一直想写写延安,却一直不知如何去写。我是前年去延安的,那是院里组织到西安市莲湖区法院考察学习期间顺便去的。回来后就想写点东西,但是写几字我就停下来了,我无法梳理那些在心中涌动着的太多情感。
前年十月十四日早晨五点半钟,我和张建军局长等一行九人,乘坐一辆中巴车从黄河壶口瀑布所在地的宜川县城出发。车子在蜿蜒曲折的柏油马路行走,窗外已是黄土高原上所特有的沟壑纵横的美景,目之所及都是些让人眩晕的鬼斧神刀之作,深深的沟底常常能瞧见一些零星的树木,而高原之上偶尔有一片片果实累累的苹果园从车窗外掠过。置身这种地形复杂的高原里,我想起在长征快结束即将到达陕北时,彭德怀带兵打退国民党的追兵,毛泽东主席欣然挥毫:“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毛主席那份爱兵爱将的欣喜,以及不管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的革命家的豁达被充分地表现出来了。
而当我们被告之马上就要到延安时,车窗外的山都是黄绿相间的颜色,白云在山间缭绕,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山脚下还有一条弯弯的溪水在静静流淌,偶尔你会看见几点白羊在溪边溜达。那种恬静那种祥和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首老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车子驶进延安市,虽然街道不宽,但十分整洁干静,两边高楼林立,初显都市气派。我有些惊讶,原来在我心里,我一直以为延安除了窑洞就应该还是窑洞。
我们的车一直开到枣园。枣园地势是在高处的,车开得很慢。下了车,我们参观了老一辈革命家的故居,并在窗洞前照相。那些窑洞,无论是毛主席的故居还是周总理的故居或是朱德的故居,在住惯了楼房的我们看来,是那样低矮狭窄,里面的陈设是简陋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就是一些方凳,三、四十年代的延安,没有电没有暧气更没有空调,而老一辈革命家,就是在那些微弱的灯光下沉着冷静地指挥着中国的革命。
在杨家岭,我在毛主席和斯诺曾坐过的石桌前伫立。心想: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陕北宣传我们中国革命,宣传中国共产党,写成了那本风靡一时的《西行漫记》。还有后来美国那位有进步思想的女记者斯特朗在石桌前采访过毛主席,“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以及“小米加步枪比蒋介石的飞机坦克还要强”都是毛主席在那次访问中提出的著名论断。后来我看过一个资料,知道周总理曾经骑马在石桌边摔倒,左胳膊摔断,一直至后来他的那条左胳膊都不能伸直。我还想起了我曾经做语文老师时教过的那篇课义——《杨家岭的早晨》,里面有一幅插图,画面上主席慈祥得象个质朴的老农,含笑守着茁壮的小苗,一个小战士在认真地给庄稼浇水,我还记得我最喜欢拖着长音读课文里最后那句话:“小苗啊,小苗,你喝着延河水,快快长吧!……”这篇文章就是在抗日战争进入持久战而国民党也开始封锁解放区时,毛主席领导军民开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生产运动时写的。
走在那干干静静的黄土地上,看着展览室贴在墙上的那些图片:有在中央大礼堂开展整风运动的画面,有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史料,有毛主席、周总理从延安机场飞往重庆进行谈判的照片,有战士艰苦训练和军民大团结欢庆胜利的场面……那时的延安,是金戈铁马,是战火连天,是鱼水情深,是艰苦奋斗,也是自力更生。那条长长的窄窄的防空洞是历史遗留给我们研读那段历史最好的见证;那些剥落油漆的木门,那些老一辈革命家用了许久的桌椅以及那些经过风吹雨打的窑洞上的窗格子,都是历史留给我们后人感知那个烽火年代艰苦和创业精神最好的史料。还有宝塔山,那是延安的象征,只有贺敬之那首诗才能够表达当你看见梦寐以求宝塔山时那份惊喜——“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据说在国民党多次派飞机轰炸延安时从来不轰炸宝塔山,他们把宝塔山作为每次轰炸地形复杂延安时的一个参照物。而如今矗立在延河岸边巍巍的宝塔山依然是延安最美丽的景点。
十二点多钟,张局长叫我们到杨家岭入口处毛主席头戴八角帽的巨幅照片前照了张集体像。在旁边商店里我买了本阎伟东著的《解读延安》。稍后,我们又驱车过延河大桥那边就餐。
到达延安是匆忙的,离开时也是匆忙的。回望宝塔山,回望延河上新建的彩虹桥,回望那条永远奔腾不息的延河,我知道,延安,你每一寸土地都留有革命者的遗迹,你每一株草木都见证着那段艰苦卓绝的历史。当年那是全国大批热血青年向往和平和自由的圣地,而如今你仍然是我们后人向往和寻梦的一块圣地,并且,永远都是。